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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代印尼華人的認同 : 文化.政略與媒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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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開遭噤聲的族群歷史,通往被隱沒的創傷記憶
  荷蘭殖民者的種族隔離政策,埋下了印尼社會族群隔閡的歷史種子。華人在反殖民運動中的「缺席」,則成了日後族群對立的潛在因素。1998年印尼陷入亞洲金融風暴,蘇哈托政權將華人當成經濟危機的代罪羔羊,造成了大規模的排華暴動,至此族群衝突達到高峰。隨著蘇哈托下台,開啟了華人認同政治的新頁。本書的具體貢獻即是為當代印尼華人的認同提供有價值的解謎。
  本書作者交互運用參與觀察、田野訪談、文本分析、口述歷史等研究方法,解析華語教育、華人組織及華文媒體在當代印尼的多元呈現。並突顯華人與原住民之間「想像的界線」,以及二者對彼此的刻板印象與歧視偏見。透過抽絲剝繭般的探索與分析,作者指出認同是持續不斷的形成過程而非實存的狀態,以此拆解各種關於「華人性」的本質化論述與同質性建構。而作者寄寓書中的深刻洞見——沒有真正的優勢族群存在——將是台灣社會最重要的省思。
本書特色
  當前台灣社會有42萬名外籍移工,其中印尼籍移工佔有四成,另約有2萬7千名印尼籍配偶在台。然而,台灣人對於印尼這個鄰近國家(有300多個民族、700多種語言,2億4千萬人口分居在6000多個島嶼),其實十分陌生,大多僅限於峇里島的觀光客凝視。
  本書承繼當代大師安德森(Benedict Anderson)與人類學巨擘紀爾茲(Clifford Geertz)的「印尼研究」,提供了另一種深刻的全新視角,引領讀者進入這個歷經殖民統治、獨立運動、政治紛擾、族群衝突的國度。
  以此關照,台灣族群關係的歷史糾結尚未釐清,新的移民社會已然成形。在政客的隱性操弄及顯性動員,以及媒體的應聲附和與特定支持下,舊的刻板印象未除,新的族群偏見不斷增生。本書的歷史考察與社會分析,將是一面重要的明鏡,映照出台灣認同的結與解。
作者簡介
雲昌耀(Chang-Yau Hoon)
  1980年出生於馬來西亞,在汶萊長大,1997年赴澳大利亞西部讀書。2003年在西澳大學(University of Western Australia)取得商學與文學雙學士學位(並獲得文學士的第一等榮譽學位);2007年於該校取得博士學位,並獲得傑出博士論文評價。2008年起在新加坡管理大學(Singapore Management University)任教。2008年於英國出版專書Chinese Identity in Post-Suharto: Culture, Politics and Media,本書印尼文版將於2012年出版。此外,於國際期刊發表多篇論文,並與人共同編著印尼華人研究的論文集(Chinese Indonesians Reassesed: History, Religion and Belonging, Routledge, 2012)。目前正在進行印尼華人基督教會以及印尼不同宗教之間互動的研究。
譯者簡介
邱炫元
  荷蘭烏特勒支(Utrecht)大學社會學博士,專攻東南亞穆斯林社會與印尼華人研究。
何景榮
  出生於印尼,成長並求學於台灣。畢業於國立政治大學政治學系,目前為美國夏威夷大學社會學系博士候選人。研究興趣為經濟社會學、政治經濟學,研究範圍以東南亞各國(特別是印尼與馬來西亞)為主。
陳琮淵
  國立政治大學國家發展研究所博士候選人,研究興趣為企業史、經濟社會學、華人資本主義、東南亞區域發展。著有《文學、歷史與經濟:砂拉越華族社會發展探思》等書,論著散見於Development and Change、《台灣社會學刊》。
林育建
  國立台灣大學人類學研究所博士生,曾任中研院亞太區域專題研究中心博士培育生。研究興趣為客家文化商品化現象、文化創意產業、設計與消費研究、族群經濟。


第6章 「種族」、階級與刻板印象:原住民對「華人性」的認知


「種族」一詞,時常被人們依據所謂遺傳上的生物性特徵,用以替所有人口進行分類。「種族」通常指涉的是身體外貌上的清楚顯性特徵(Worchel 1999: 15)。在歷史上,這樣的分類時常被用來對不同「種族」群體的認知、行為與道德品質的差異性,進行偽科學式的認證(Luke and Carrington 2000: 5)。然而,近年來社會(與生物)科學家已經停止使用該詞彙作為各種人類群體的分類方法,因為這種方法缺乏科學的效力。儘管如此,「作為一種社會性的範疇,種族依舊展現出巨大的影響力」(Cornell and Hartmann 1998: 23)。在印尼,原住民和華人本身通常都會用相較於原住民的華人「顯著」生理特徵來界定華人,像是「較淡膚色、瞇瞇眼、直髮、高顴骨」(Gondomono 1996: 1)。這些身體特徵,通常構成了刻板印象的基礎。

路克(Luke)與加靈頓(Carrington)的文章〈種族至關重要〉(Race Matters),將「種族」界定為認同政治的符碼(signifier),「是驅使人們以特定方式行事的社會組織與認同形構的根本原則」(2000: 5)。種族標籤影響著人們對「種族化的他者」的認知、互動與建構。安息亞斯與尤瓦—戴維斯聲稱,「種族」可以是「一種用來建構分隔兩群人之界線的方法,這兩群人分別『能夠』與『不能』隸屬於一種對集合體或人口的特定建構」(Anthias and Yuval-Davis 1992: 2)。這條界線通常依據某種宣稱是無法改變的生物性或外表的差異來定義,藉此對人類群體進行社會性分類。人們通常會誇大同一類別內部的同質性,以及類別之間的差異性。這樣的誇大導致了對於各個群體的物化(Brubaker, Loveman and Stamatov 2004: 41)。

霍爾認為施加刻板印象是一種指涉的作為,對於「種族」差異的再現至關重要(Hall 1997: 257)。他提到:

刻板印象掌握某人少數幾個簡單、生動、難忘、好理解且廣受認可的特徵,將關於此人的一切化約成這些特徵,誇大並簡化它們,使它們固定,永遠都不會有改變或發展……〔簡言之〕,施加刻板印象是化約、本質化、自然化及固定各種差異。(同上,粗體為原文作者所加)

儘管如此,我們卻無法避免製造刻板印象,因為我們無法在沒有刻板印象的世界裡運作。刻板印象提供了維繫社會與象徵秩序的部分功能。刻板印象使得人們對於「自我」與「他者」之間差異的需求感受永久存在,並且在「正常」與「不正常」、「可接受」與「不可接受」,以及「我們」與「他們」之間,畫出一條想像的界線(Gilman 1985: 18; Hall 1997: 258)。吉爾曼主張這條「想像的界線」不是固定的,而是能夠動態地改變自身;同樣地,「自我」與「他者」之間的關係是易變的(Gilman 1985: 18)。藉由這樣運作,被視為「正常」的「我們」可人為地想像成一種統一的社群或集體,有著一致的聲音。另一方面,「他們」被化約為同質性的本質化「他者」,他們的差異性則由將「他們」與「我們」區分開來的刻板印象強力地維持著。將原住民「自我」化約為華人「他者」,鞏固了兩個「獨特」種族集合體之間的種族界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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